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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天意面神教持证牧师

【恒温04】邵明明-明黄

本篇出现了一些abo相关的私设,介意者请注意避雷。

看完不要打ggg,更不要打我。

爱你们。

 

·现代/abo/悬疑·

·剧本杀/复仇/开局死老婆·

·郭文韬第一人称·

·主北齐副纬钧,微南纬/东春/九明/启程·

·友情大乱炖(含石锅拌饭/蒲萄唐/齐明等)·

 

也许人类的悲哀便在于此,拥有的东西不去珍惜,对于得不到的却永远渴望——《假如给我三天光明》

 

 

 

“你好,我叫邵明明,是齐思钧的幼儿园、小学、初中同学。”坐在我对面的o头发卷翘,浑身都散发着已经有主了的味道。

 

妈的这味道好熟悉。唐九洲,几年不见有点东西。

 

“我叫郭文韬,是齐思钧的.....大学同学。”我试图介绍自己。

 

然而邵明明的反应出乎我的意料。

 

“不用介绍。”他说,“我认识你。”

 

“哦?”

 

“你就是那个大学一毕业就抛弃小齐哥跑路的那个渣男嘛。”

 

直白、冒犯、但难以反驳。

 

我只能咬着牙和他讲:“当年的事很复杂,他也冲动,我也冲动。”

 

“切。你一个alpha在这里和我说什么各大50大板的P话。”他对着我明目张胆地翻了一个白眼,要不是我提前吃了信息素抑制剂,我怕我真的忍不住冲过去打他。

 

“怎么,你还不服吗?”邵明明不仅不领我耐着性子不怼他的情,反而有点变本加厉起来,“你们alpha分手,不过是拍拍屁股挪个地方,大不了哭几天,也就过去了。也不影响你以后在外面钓别的o玩,是吧?”

 

我忍不住了:“我,我也痛苦!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多年都不曾回来,不然我此刻为什么在这里而不是已经回了公司,是为了来找你!是为了齐思钧!不然我为什么忍着你这个外人如此片面的断言我和老齐的事!我爱他!我爱他呀!”

 

“你痛苦?小齐哥比你痛苦十倍不止!”看我站起来,他也拍着桌子蹦起来,虽然身材不高,但他自下而上死死的盯着我,怎么也不退缩,“你知道被a标记过的o要经过怎样的手术才能洗去标记吗?你知道这个手术的死亡率有多高吗?他差点就没挺过来!”

 

“我,我.....”

 

“你什么你!你给我坐下好好听着!”小卷毛一瘪嘴,圆圆的眼睛里很快蓄满泪水,“他在术后出现了信息素潮崩。以防你们高贵的alpha听不懂,那是一种类似血崩的情况,源源不断的信息素从小齐哥的腺体里涌出来,怎么也止不住。”

 

“怎么会。怎么会。”

 

“医生说是出现了罕见的术后排异。在清除标记之后,小齐哥的身体认为自己的腺体出现空虚,于是不停地生产信息素试图填补那点空白。这不是意识可以控制的。”

 

“抑制剂呢?抑制剂不管用吗?”

 

“这不是抑制剂的问题。”邵明明叹了口气,“小齐哥的身体太努力了。不,应该说是专注。他的肉体是如此专注地想要填住腺体里的那点原本属于你的地方。如此专注,以至于他吃进去的所有东西,吊进去的所有营养素,都被他的腺体用来制造信息素。”

 

“你不会理解的。那时我才回m城,想着和青梅竹马的阳光活泼的齐思钧打个招呼,却在icu的玻璃外面看到一个骨瘦如柴的活死人。医生说除了beta,连他们专业的医护也要全副武装戴专用的面罩才能进去,不然可能会被极高的信息素浓度击晕。”

 

“所以郭文韬。”他顶着两潭湖水看着我,“别和我说你痛苦,在他面前,你不配谈痛苦。比和我说你爱他,你但凡见过那样的齐思钧,哪怕只有一眼,你也说不出你爱他。”

 

“那是一具燃烧了一切也想要留住你的身体。”

 

燃烧,这词让我想到某一年放寒假,我曾偷偷在大年夜跑出来,去齐思钧家楼下放烟花给他看。

 

当引线消失在沙地上,一颗星星飞上天空。嘭的一声,广阔的天空似乎整个燃烧了起来。烈火喷出阵雨般的火星一浪压过一浪的冲向天空,照亮了方圆几英里的天空。 *

 

钠盐和铝粉把焰火晕染成鲜艳的明黄,这明黄色映在我脸上,把我变成一张古老而脆弱的旧照片。

 

我想起礼炮,想起邻居装修时焊工手下的火花,我想起“灯树千光照,花焰七枝开。”,想起“东风夜放花千树,更吹落,星如雨。 ”

 

我想起泰戈尔写“炽热的焰火说,燃烧的是我的花朵,也是死亡。”

 

我想起流星。

 

流星是不是反着的焰火?曾经自由的尘碎被地球拉住,地心引力强迫它靠近,然后这飞速的接近点燃了它。它燃烧着坠落,为向下的力屈服,直到粉身碎骨。

 

焰火恰恰是另外的事。

 

火星疯了一样向更高的高空冲,它们努力焚烧自己,把一切能燃烧的都变成灰烬,变成闪耀,变成明黄,变成向上的力。

 

那力把它推离地球。

 

推离我。

 

我觉得自己好像被眼前这个小个子的omega打了一拳在脸上,但现在的我心中完全没有愤怒,这是我的罪的报应。

 

邵明明握了握拳头,最后还是轻轻地松开:“后来医生和大医院又开了会诊,小齐哥的案例太特殊了,几乎找不到可以借鉴的治疗方法。最后齐思钧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,他们才决定尝试破例使用过量的抑制剂来压制他腺体的活跃。对健康的omega来说,那是一个足以致死两次的剂量。”

 

“小齐哥活了下来。但因为长期的吊水,胃出了一些问题,而且从那以后,他就对omega抑制剂严重过敏。可能是那天他已经接收满了这辈子所能接收的所有抑制剂了,多一点都受不了了。”

 

我不敢想一个omega在发情期却不能用抑制剂是多么难熬的事。

 

邵明明咬牙切齿:“有一次我随手把自己掺了抑制剂的咖啡放在桌上,小齐哥误喝了一口,人马上就不行了。还好餐厅离医院不远,救护车也来得及时。”

 

过敏。

 

或许是从不安开始,眩晕和麻刺感,大片的荨麻疹,肢体肿胀,呼吸困难。一切恐怖的肉体痛苦在瞬间袭来。表皮的痒痛,内脏的肿胀麻痹,缺氧导致的晕眩。

 

齐思钧可能会这样死去。一个人,孤独的在自己的房间。

 

意外。或者......投毒。

 

“邵明明,老齐他过敏的事,除了你还有别人知道吗?”我问他。

 

这不是随口一问,这是我的嫌疑人名单。

 

“emmmm峻纬是肯定的,哦,是小齐哥的先生。”

 

峻纬,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齐思钧法律上的伴侣的名字。我讨厌用“爱人”、“先生”、“丈夫”等任何能感到一点点亲昵的词去描述他。我拒绝承认他比我更靠近老齐。

 

我突然觉得齐思钧之前受过的罪都是我的勋章。我tm疯了吧。但我好像确实已经沦落至此,需要靠他为我受过的伤才能证明那曾经的爱是多么多么的热烈,多么多么的独一无二。绝这分离的几年可以改变的,也绝不是一张法律证书可以改变的。

 

峻纬,他在齐思钧心中比不上我。

 

无可置疑!

 

邵明明又低头沉思了一会儿:“他同事应该都知道吧,不然平时上班要是出意外了多危险?还有就是和他比较熟的朋友,像王春彧。哦,还有郎医生,他不是也在给小齐看胃病嘛,肯定是知道的。”

 

郎东哲。他为什么不和我提老齐信息素过敏的事?他是不是不想让我知道?如果不是下毒,他会不会其实是刻意造成了齐思钧的过敏?

 

拧开瓶盖,轻轻地把一粒小小的固体omega抑制剂扔在一瓶胃药里。就这样两根手指一松,齐思钧的生命就变成跳闸的电灯。

 

或者是同事?机关单位里难免勾心斗角,尤其是齐思钧当年还是赶着omega扩招的红利才进的编制。我们是小城,一个萝卜一个坑。都不用提升职是竞争多么激烈的事,齐思钧死了,不知道有多少应届的大学生在做梦的时候也笑出声呢。

 

于是我对邵明明说:“我想去拜访一下老齐的同事,只是我已经几年没回城,也不知道还有谁在那边工作。你有没有认识的可以引荐。”

 

“我,给你引荐?”邵明明脸上的疑惑非常明显,“你找九洲啊?你们不是同学吗?”

 

“九洲?”

 

“对啊,他和小齐哥是一个部门的啊。”邵明明说,“文韬你不知道吗?”

 

 

 

*出自狄更斯《雾都孤儿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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